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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狼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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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喬二公子對詩雨所說的新糧食種類頗為難以置信。

“關乎萬民生計,我又怎會胡說?”詩雨對土豆和玉米的屬性大談特談,引得喬二公子連連發問,驚嘆不斷。

季雅白頓覺索然無味,繼續玩她的面團。而教主大人仿佛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般,波瀾無驚的用小刀雕刻著手中的面團,並悠哉悠哉的上色。

等到上方的話語聲逐漸遠去,季雅白從教主大人那裏收獲了一只憨態可掬、活靈活現的銀色小狼。她笑得見牙不見眼,也把自己的作品推給教主大人。

橢圓的腦袋,綿長還不對稱的胳膊腿,至於雙手雙腳則通用一個小面團代替。

教主大人實在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誇它好看,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特點挺鮮明的。”起碼黑發玉冠紅衣表現的很清晰。

這一精美一粗獷的面人被教主大人用盒子裝了起來,回到住所後還蒸了一下。季雅白所制造的面團教主經過膨脹看起來略發詭異。更詭異的是教主大人吃“面團教主”。

自己吃自己這畫面怎麽看,怎麽兇殘。而且,捏面團的時候,雖然他們雖然都用水囊事先洗了手/爪子,在幹凈的絹布上制作的,但狼爪子和人的手還是有區別的。更何況教主大人還有著潔癖。讓他吃這樣的面團,真的很有負罪感。

她蹭著教主大人的臉頰探首過去,“啊嗚”一口把自己捏的面團團吞吃入腹。確定教主大人手中連一點面渣都沒留下,她這才仰著腦袋,笑嘻嘻道:“我們換著吃,都品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不要這麽僵硬嘛~”季雅白把盤子中的可愛小狼推到教主大人面前,“你吃這個。你做的這麽漂亮看著就有食欲。”

教主大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瞅瞅盤中的小狼,再瞅瞅渾不在意的季雅白。思及自己剛剛就那樣被這家夥舔了,沒了初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起面團銀狼,照著腦袋就是一口。

季雅白望著沒了腦袋的面團狼,再看看教主大人像在咀嚼她的血肉一般惡狠狠的咀嚼著面團狼的腦袋,頓覺周圍溫度驟降。她夾著尾巴,小心翼翼的問道:“怎、怎麽了?你不喜歡吃這個,想吃我做的?”

竟然到現在毫無發覺,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教主大人越發生氣郁結,撕扯面團狼的動作也尤為的兇殘。看得季雅白瞪圓了眼睛,渾身的毛發都快倒立了。不、不就搶了一個面團嗎?

“要不,我再給你捏一個?”

把面團銀狼嚼碎了咽下去的教主大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你怎麽了?等等我呀!”季雅白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面,抓耳撓腮的思索教主大人怎麽突然就生氣了。難道男人每月也都有那麽幾天?

這個想法簡直像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她的腦海。對呀,這個世界可是男子生孩子,搞不好男的還真的有那麽幾天呢!雖然生理構造未必相同,但是性情類似呀!

望著腳步越來越快,已經遠遠超出她一大截距離的教主大人背影,季雅白腳下一頓,幹脆扭頭去了廚房。

走在前方的教主大人發覺跟在身後的季雅白不過追了幾步路就失去了耐心,直接離開,心中郁郁,墨眸中的光芒更是冷厲得令人不敢直視。周圍行走的人無不放輕了腳步,對著教主大人施過一禮後,悄然而快速的離開,生怕惹到怒氣勃發的教主大人。

季雅白在廚房抱著糖罐與水瓢,賣萌讓人幫忙熬制紅糖水。當她在眾人驚奇的目光裏,小心翼翼的推著托盤回來的時候,教主大人早已翩然離去,不知去向。

偏偏她又不能開口問人。只好在房間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嗷嗷叫著。風生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別急,教主應該是去散心了,過上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乖乖呆在這裏別亂跑。”

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季雅白只好等著、這一等就等到暮色降臨。風生給季雅白送了食物和水過來。季雅白卻食不下咽。教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沒消,還是因為出了什麽意外。

被她掛念著的教主直到星辰閃爍的時候才回來。遠遠地,他就看見蹲坐在房間外面翹首以待的小狼。那雙發光的眼睛見到他時,忽閃忽閃,閃的他心都要化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把季雅白抱了起來,心疼道:“一直等到現在?怎麽不回房間去?”

季雅白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心中的大石放下後不免有些委屈和氣惱。她照秦銳澤身上拍了一爪子,語氣生硬道:“等你。”

秦銳澤垂眸斂目,任她發洩並輕輕揉揉她的腦袋,給她順毛:“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丟下你了。”眼角餘光掃見地上的兩個托盤,他問道,“這是什麽?”

雖然聽不懂小狼在嚎些什麽,但這並不影響風生看懂教主和小狼的互動,他垂著腦袋暗自感慨教主和他的狼簡直又寵又膩歪。聽到教主的問話,他連忙回道:“其中一個是給小狼的食物和水;另外一個應該是小狼特意給您準備的東西。”

哪怕早已通過廚房間的人知道了托盤裏是什麽,風生也貼心的沒有說出來。小狼費了那麽長的時間應該也是為了讓教主開心一點,既然是驚喜,他還是不要戳破的好。

“讓廚房把晚膳送過來。”秦銳澤端起季雅白為他準備的那份,抱著季雅白進了房間。

“是。”風生端起另外一個托盤去了廚房。臨走前,他聽到教主大人溫聲溫氣的哄他的狼,悄悄的瞅了一眼,瞬間加快了腳步離開。天啊,如果將來教主大人有了妻主,他的妻主一定會嫉妒這只狼的。希望到時候可愛的小狼能夠留下一條小命。

房間裏,秦銳澤打開蓋子,見到一盞紅糖水雖然有些疑惑,卻毫不猶豫的端起來就要喝。

季雅白拍了一下他的手,阻止道:“別喝了,都涼透了。”

秦銳澤勾起唇角對她笑了笑:“我覺得熱乎的緊。”說完,把紅糖水一飲而盡。末了,還笑吟吟的對季雅白反饋道,“很甜。”

季雅白氣哼哼的不去看他,只把人剛送上來的溫開水往他面前推了推。教主大人笑得更加愉悅歡快了。

用了晚膳,洗漱過後,秦銳澤側躺在床上,一手托腮,一手戳戳窩在床邊背對他的季雅白。

“白白?”見季雅白沒反應,他又戳了一下,失落道,“本來打算給你說一下,我下午幹嘛去了。沒想到你竟然睡著了。”

那仿佛陷入睡眠的銀色小狼轉啊轉,轉啊轉,一點一點的轉了九十度。她擡頭瞧了一眼秦銳澤,忽然發現秦銳澤竟然把面具給去掉了。以前,他可是連睡覺都要戴著一副更輕柔的面具睡得。

秦銳澤的五官依舊俊美。濃密的眉毛如毛筆書就的鐵畫銀鉤;一雙略狹長的墨色眼眸更添淩厲;鼻梁高挺;殷紅的薄唇漫不經心的勾起,多出了兩分肆意風流。比及時下男子的柔弱與美貌,他顯得更為冷硬俊朗。

但是,從他左邊眉梢到太陽穴以及左側上半部分臉頰,都分布著猙獰的疤痕。凹凸不平,縱橫交錯,硬生生破壞了這張上天厚愛的臉龐,甚至乍一看之下會讓人覺得醜陋害怕。

秦銳澤的目光緊緊攫住季雅白,密切關註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季雅白望著他的臉吃驚發楞,他的心一點一點沈了下來。

季雅白站起身來,伸出爪子摸摸他的疤痕,怒氣洶洶道:“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笑容如漣漪般從眼角眉梢逐漸蕩開,秦銳澤捏捏她柔軟的肉墊,愉悅道:“以前試藥時出現的一點意外。現在早就沒事了。仇,我也已經報了。別擔心。”

試藥怎麽可能只出那麽一點意外?季雅白才不相信事實有秦銳澤說得這麽輕松。她悶聲悶氣道:“怎麽可能不擔心?還有別的創傷嗎?”

自己在意的事情在白白眼裏壓根都不是問題,秦銳澤只顧著高興了,哪兒還在意其他些許小問題?他揮揮手快意道:“沒有了。白白,你不氣了?”

季雅白哼哼道:“氣。氣自己來晚了。”

聞言,秦銳澤把季雅白抱到懷裏胡擼一番,眉開眼笑道:“不晚,現在剛剛好。我很開心。”剛好能夠養著白白,肆無忌憚的和白白在一起。

“別因為我過去的事情悶悶不樂。我以前歷經磨難,大概是把所有的運氣都積攢到了一起,就為了遇到你。我現在很滿足。”

那種密密匝匝一層又一層湧上來的暖意與欣喜,如溫熱的泉水一般在心頭輕撫蕩漾。他歡欣著,雀躍著,恨不得去山林中放聲長嘯。

他摩挲著季雅白的小爪爪,溫聲道:“白白,我給你唱一首童謠吧?”

雖然對教主大人的童謠很感興趣,但是季雅白才沒有那麽容易就被轉移註意力。她提醒道:“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你下午幹嘛去了嗎?對了,你下午為什麽生氣?”

秦銳澤:ENNNNN……這種大齡少男心該怎麽張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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